【音樂】搖滾曲不敗方程式:女子名加上動人旋律──Kayleigh的故事

以女子為名的搖滾名曲──特別是被稱之為搖滾芭樂的power ballad──多不勝數,搖滾歌手原就是多愁善感的多情種,四處亂搞之餘,心中多少也會留下幾個刻骨銘心的名字,作曲詠嘆懷念之,很正常。不過,像Kayleigh這樣帶動命名熱潮的應該不多,更何況,Kayleigh其實是一個被前Marillion主唱、此曲作詞者Fish發明出來的名字。
出身英國的Marillion以前衛搖滾曲風著稱,但該團最成功的這首歌卻是不折不扣的抒情曲。據Fish描述,年輕時代的他,因為執著於自己的音樂生涯,所以始終對感情承諾退避不前。此曲是對他曾經交往過的數名女子的歉意,而取其中一名女子Kay Lee所作的變形。
Kayleigh出自1985年專輯「Misplaced Childhood」,成為Marillion英國排行榜名次最高的歌曲,排第二,也是唯一在美國擠上Billboard Top 100的歌,排名74。然而Fish也在這張專輯之後離團,此後主唱就由同樣有才華的Steve Hogarth接棒迄今。Fish離團的原因,據說是因為受不了經紀人和唱片公司的壓柞,他自己說如果當初不離開那種高壓,吸毒過量暴斃或飲彈自盡,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

Kayleigh的成功,使它突然間成為新手父母命名的最愛。2011年每日電訊報的一篇報導指出,在 Marillion推出這首歌之前,Keyleigh這個名字根本不存在,沒想到在幾年之前,它已經成為英國最受歡迎女子名的第30名,到2010年為止全英有267個女子名為Kayleigh。同時,還有父母發明出 Demi-Leigh、Chelsea-Leigh、Lilleigh這種名字。
2012年10月24日,Marillion在他們的Facebook網頁上宣布,當年觸發Fish寫歌靈感的這名女子Kay,已經過世,為這首經典名曲畫下遺憾的句點。
Do you remember chalk hearts melting on a playground wall
Do you remember dawn escapes from moon washed college halls
Do you remember the cherry blossom in the market square
Do you remember I thought it was confetti in our hair
By the way didn’t I break your heart?
Please excuse me, I never meant to break your heart
但Kayleigh之所以特殊,還在於它的歌詞非常寫實又帶詩意的結合、描繪了Fish年輕時的「人、時、地、物」和心情,例如chalk hearts melting on a playground wall,描述用粉筆在遊戲場牆上畫上的心已經融化;dawn escapes from moon washed college halls、the cherry blossom in the market square和dancing in stilettoes in the snow,描寫Fish在Galashiels這座城市中和前女友的過往,包括參加完舞會之後女方在雪中穿著高跟鞋跳舞、兩人在外談心直到晨曦逐走映在大學牆上的月光等等。
Do you remember barefoot on the lawn with shooting stars
Do you remember loving on the floor in Belsize Park
Do you remember dancing in stilettoes in the snow
Do you remember you never understood I had to go
另外提到的Belsize Park,則是Fish在其他地區的記憶。可以說,Fish將他對青年時代在全英各地奔走時的追憶,全部結合在這首歌之中。非常localization和個人化的歌詞,卻為聽者塑造了無窮盡又浪漫懷舊的想像。對於具有此等功力的詞曲作者,總帶有無比的敬佩,這就是他們為什麼能夠靠音樂帶來神奇的魔力,讓聽者心有所感、融入其中。
正因為此曲的卓越功力,2012年蘇格蘭邊境區議會(Scottish Borders Council)宣佈,將把這首歌部份歌詞刻在Galashiels市重新整修的Market Square人行道上,作為對該曲的紀念。一首歌能夠獲得這種殊榮,應該算是非常成功了。
好歌總是如此,寫的是自己的心情和過去,寫的是當地情境和人物,卻能穿破語言屏障,引起全球各個角落的共鳴。在台灣,諸如港都夜雨、流浪到淡水、鹿港小鎮和一樣的月光這些曲子能夠長久流傳,也是基於相同的理由。
附帶一提,Marillion前期帶有魔幻奇情風格的唱片封面也頗有可觀,好像在訴說著什麼神奇的故事。



至於以女子為名的搖滾曲,勢必多如牛毛。就我所聽過的樂團,大概沒有人比Toto更長於此道,他們至少有Pamela、Lea、Melanie和Rosanna四首歌以女子為名,其中1982年的Rosanna最有趣,因為當時鍵盤手Steve Porcaro和電影女星Rosanna Arquette在談戀愛,乾脆就以她為名。
另外讓人印象較為深刻的,當然有Boston的Amanda和Europe的Carrie,以及Jefferson Starship的Jane、Winger的Madalaine,還有前Journey主唱Steve Perry的Oh Sherrie(因為他當時的女友就叫Sherrie Swafford,還在這首歌的MV中擔綱主演),以及我個人愛團Marion的Vanessa。